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鼠年除夕值班日

今年除夕值班,早上我出门的步伐都是沉重的。到了单位,和我搭班的朱医生早已开诊,门外还有几个人在候诊。若说疫情严重,也确实看到很多配药的患者待了口罩,然而除夕的早上还有这么多的患者来就诊,多少有点不合情理。 我开诊后没多久,就接到第一个电话,有发热病人。我略微迟疑了一下,若是平时值班医生应该兼职发热待排门诊,然而现在这特殊时期,发热门诊还不关闭吗?请示值班领导姚科,继续看。 于是接下来一天,我去了4趟发热门诊,穿脱4次隔离衣,换了三次帽子、口罩,洗了8次以上的手,戴了4次口罩,以致于大年初一的今天,我左手无名指的脱皮有点感染疼痛。在这之前两天,上级卫健委要求必须要有专职的发热医师坐诊,而今天第一次放假日就这么潦草了。 中午我和搭班医生相继吃完饭,已是12点多,比平时晚了半小时左右。本想趴着睡一会,然而确实越累越睡不着。下午疲惫的撑到三点半后,病人终于少了,我也能喘口气了。 4点半到病房接班,病房还算太平,没什么重要的事。食堂送下来的晚饭是中午和昨天的剩饭剩菜,除夕夜还是不要为难快递小哥了,这大雨像是没有头似的。 吃完饭,刷了会手机,看了下病房的患者,时间来到19:44,以为可以嗑着瓜子看bilibili拜年祭的时候,门外一个急促的女声,有医生吗? 护士坐在靠门那边,先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。平时我的医院的大门都是在晚上5点左右半关,只有病房住院患者的家属可以进入,怎么会有门诊病人闯进来呢。 那个年轻女声显得有些焦急,说是有发热和头痛,去了几个医院,没人接诊,要来这里配点药。我强压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说:你从哪里来? 武汉。我从没有认为这个词有多么强大的力量,而现在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。莫非是武汉封城的后遗症已经显现了。莫非我就是要中奖了? 按照医院领导的政策,大概也是卫健委的授权,我建议她尽快去上级医院的发热门诊就诊。我们医院没有隔离和防护措施,递给她一个口罩,她嚯的一下哭了起来,哭诉道,我只是头痛而已,你为什么不给我看…… 我俩劝了几句,她不情愿的离开了。 接下来通报组长,很生气地说,你怎们直接就放走了,先留下来,我再三确定,于是快速通知门卫关门留人,我也跑下去找人。到了门卫,各个领导电话把我电话打爆了,一连接了几个电话,有的说留,有的说放走,结果就是我想拨给书记却打不出去。同时值班小哥说,没看到有人出去!查监控找不到人,尼玛。之后我返回门诊大厅,